书手程君度书《金刚般若经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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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传世的书法范本中,行书、草书的墨迹很多,比如晋代“二王”的行书以及唐宋时期名家的行书、草书墨迹等,无疑都是学习行书、草书的极好选择。但是楷书、篆书、隶书几乎以碑为主,楷书的最佳范本——唐楷也几乎存于碑中。墨迹是书写者亲笔书写的原作。用笔的起止、提按的转换、线条的枯润以及笔势呼应,书法面貌和神髓俱在,易于为后人领悟体会,化古出新。而碑帖则需要刻手与拓手的加工,每个加工过程无疑会与原作产生差距,即使刻者能领会书者精神,毕竟与原作神髓相去已远。再加上风化损坏,更加大了后人领悟原作精神的距离。启功曾言:“晋唐法帖,转折失于钩摹;南北名碑,面目成于斧凿。临池之士,苟不甘为枣石毡蜡所愚,则舍古人墨迹,无从参究笔诀。其确出唐人之手,好事家不视为难得之货者,惟写经残字耳。……晴窗之下,日临一本,可蝉蜕而登仙。人弃我取,尤胜据舷。信千秋之真赏,不在金题玉躞;濡毫跋尾,殆自忘其媸妍也。”因此注重以墨迹为范本,参究书法用笔之道,同时把出土墓志、唐人的摹本和后世的刻帖一步一步地相互比较和印证探讨,究其得失,有助于还原唐人书法的真实面貌。

书手程君度书《金刚般若经》

唐代书手墨迹以实用性的楷书书写居多,展现了楷书发展、定型的过程,并在丰富的楷书形态中,形成了一种具有强烈风格特征的写经体楷书。从《妙法莲华经》《十颂比丘戒本》《华严经》《金刚经》等敦煌书手抄写的经卷中,可以清晰地看到楷书发展演变成熟的过程和全貌。同样地,墓志作品中,孙荣宗书《郑君墓志》(贞元三年,787)、斑遇书《田沼妻斑氏墓志》(元和三年,808)、许仲年书《韩复墓志》(大中五年,851),都具有当时典型的时代特征,并能别具新意。艺术的进步除了在于其能提供新的观念外,更在于它能提供新的风格样式。对于熟谙那些传统典型作品的人来说,无论是书手墨迹所具有的纯熟规整,还是墓志中的质朴自然,的确可以在已经习惯的传统惯性之外,生发出另外一些可能性,为那些希望在“传统”之外另寻他路的学习者提供一种可资借鉴的典范。

本文节选自周侃著,《唐代书手研究》,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0年12月出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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